四目闭手掌停,风月无声划过,万籁俱静。没有意料中的疼痛,江流年睁开眼睛正见那手掌停在眼前,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站在地面干着急的木欢和面无表情的问无恙后来看到不可置信的一幕。江流年与雪无痕从屋顶下来,雪无痕那样子十分顺从又讨好,璨齿笑脸没心没肺,忙着为江流年捏肩捶背,“五师妹呀,是四师兄错怪你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在看到问无恙神色不悦审视他们,两人即刻耷拉着头站好等待挨骂。“你们俩闹好了?”语气越是没有一丝人情味就越说明说话人动怒了。
“嗯嗯…”两人一致点了点头,又随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又觉得还不妥,干脆耷拉着脑袋不语。
“既然闹好了,就回去歇着吧。”最后目光在江流年身上停了停,不再多言便走了。
两人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又同时抬眼瞪了一下对方。雪无痕走近将手搭在江流年肩上使劲捏了捏,可面上依旧保持无害的笑容,“五师妹刚才说的不失为一个办法,本师兄会考虑的。”
第二日一早,江流年就随非寒还有一队人马去青要山,和之前非寒跟踪的那个秘密山洞是同一个地方。既然当初东方家选择那个地方,那山洞附近应该还有硝山。
江流年走后没多久,上官安平从昏迷中醒来,见风轻沙守在她身旁,转醒的眸子立即蒙上怒气,不顾身上伤痛也要把风轻沙轰出去。
“你给我滚!你给我滚!”上官安平又失狂了,起伏着胸口怒吼指着门口,见什么砸什么,风轻沙也不躲,任由东西甩在身上。
“安儿你别怕…”见她这样,风轻沙十分心疼,也不顾身上刚刚泼过来的热茶水,上前拥住上官安平。
刚开始上官安平是拒绝的,可挣扎着挣扎着就失声哭了,她的轻沙姐姐何时红着眼眶面容不整,衣衫上还沾着碎碎的茶叶。
上官安平一阵痛哭,脸上绷带也开始溢血,混着泪水浸染一片,“轻沙姐姐,我该怎么办?这副鬼样子,怎么不让我去死!”
知道从小看到大的安儿心性单纯任性,竟不知她还有如此刚强个性。风轻沙轻轻抚着她的背轻轻安慰,“安儿别怕,轻沙姐姐一定会治好你的。”
其实风轻沙比任何人都知这伤口多严重,已用了上好药材防止伤口溃烂,难就难在这疤痕,连师父都没有办法祛除。也想过易容术,但长久将伤口掩在一张假面皮下始终不是良策。
上官安平情绪平静一会儿,忽而又激动起来,使出全身力气推开风轻沙,“你骗我!你骗我!你给我滚!”
刚清静的早晨又被屋内吵闹声哭喊声打破,这次说什么风轻沙也不敢再离开,任由上官安平撒气。
贤王夫妇闻声赶来,也不敢贸然进屋,好在有风轻沙在里面,可听到女儿哭声他们的心也跟着破碎,贤王赶紧让人扶贤王妃回屋,他在门外守着。
一直守在上官封身边的玄玄子也焦头烂额,自己这两天用了百种方法试图将封儿体内余毒逼出来,可就是不见成效。一旦余毒游走五脏六腑奇经八脉,这可就回天乏术了。
一旁的广白见玄玄子满脸愁容,又见大师兄奄奄一息不得好转,他那颗心也伤情起来,走上前抚着师父安慰,“师父你别急,四师兄一大早就去京州请影姐姐了,相信影姐姐一定有办法。”
“影姐姐?什么影姐姐?”玄玄子扭头问道,因大徒弟伤势不愈,他心情也不太好,所以语气刻薄些。
这么一楞,广白也紧张起来,颤着肩膀说道,“听四师兄说,影姐姐以前好像是…是刹影堂的堂主,后来被刹罗界追杀…”
“胡闹!”广白还未说完,玄玄子就已经动怒,一想到身边躺着病人,气焰又敛下几分,“素闻刹影堂堂主月轻影,年纪轻轻杀人如麻专习毒术,以毒虫毒蚁毒药折磨人取乐,你们居然敢把她弄过来,你想害死你大师兄吗!”
“这…”光是听玄玄子讲的,广白就已经吓到腿打颤,这位影姐姐肯定长相鄙陋不堪,那画面想想就可怕。
约半个时辰,房间吵闹声才渐渐平息,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上官安平带着泪痕睡下。
风轻沙帮她将浸湿的绷带换下,拭去挂在眼角的泪珠,又掖好被子,这一切做好后也不敢挪步半分。
“轻沙丫头,你已经照看一天一夜了,赶快回屋歇息,安儿这里我看着。”不知何时贤王已经来了。
本来风轻沙要拒绝,唯恐上官安平醒来看不到她又做傻事,可门外那颗小脑袋偷偷探过来,似乎有什么话说。
风轻沙欠了身子退下合上门,木欢这才把她拉到一旁,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三师姐,这是五师姐昨晚给我的,她说若安平姐姐醒来再哭闹,就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风轻沙虽疑虑江流年做法,但还是赶快接下信并打开,读完信后她的神情颇为激动,连木欢都能感受那份按耐不住的雀跃。
“三师姐怎么了?五师姐她在信中说了什么?”
“小师妹,你在这里守着安儿,有情况立马叫我,我要去和师父师叔还有易神医商议一下五师妹信中所提之事。”
“什么方法?疤痕植皮?”几人听完风轻沙所述,一个个目瞪口呆,脑袋里一堆浆糊,寻灵子尤甚,瞧他一惊一乍样子,被玄玄子一个眼神瞪回去。
“哈哈哈,用自身好的皮囊去取代脸上疤痕,轻沙丫头你这个想法还真是怪异,本师叔可不敢尝试。”
易神医也摇摇头,十分歉意,“风大小姐,老夫从医三十余载,对这种医治方法闻所未闻。俗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现在要拿刀子在自己身上割下一块面皮,这可有违纲常,使不得…”
见他二人摇头,风轻沙有些慌了,将眼神投向师父玄玄子,只见他良久不语,然后摸着胡须在他们眼前踱起步,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问道,“三丫头,这个方子是何人教你的?”
“是…是…五师妹…”此话一出,惊了玄玄子,笑了寻灵子,小流年这脑袋瓜果真与众不同。
玄玄子想了一会儿,然后让寻灵子回翎岳山一趟,将此方告知师兄天阳子。想想接下来要面对古板严肃顽固的师兄,寻灵子就头疼呀。
雪无痕倚剑长啸跃马飞腾,按照江流年给他的指示寻到月轻影住所,那是京州城内不起眼的小别苑。等他推门而入时,七八个带刀侍卫一涌而上,雪无痕认出他们腰牌,那是贤王府的人。
知明身份和来意后,雪无痕随他们一起去后院见月轻影。日光洒照,素衣女子闲坐庭院,从侧面看倒有些岁月静好安若泰之的宁静,走近一看她正在勾勒手中一针一线。
做女红?这个认知让雪无痕蛮震惊,昔日的冷面杀手柔媚的花魁,居然做起针线活?
似乎察觉到背后有人在看她,月轻影扭过头,正瞧见一蓝衫男子在打量她,好像有点眼熟。这时雪无痕也醒过神,上前一步抱剑拘礼,“在下雪无痕,是江流年的四师兄,此番前来是有一事望影姑娘施以援手。”
月轻影挑眉轻念,“江流年?”忽而又笑,“是江年儿让你来的?”那一刹灿颜逐开。
青要山,四面环水山腰盘旋,山势不算崎岖难攀,只不过经历一场大雨后,那本不算路的路变得泥泞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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